您一下,这是……”沈陌一边说着一边费力地从钱包里掏出仅有的三百七十二元,全部放到老人手中,“一点慰问金,您收好啊。”
“哦……”老人被沈陌这一陡转弄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大妈,我还得再去别人家慰问。”沈陌强笑着,“我先走了啊……”
沈陌说完头也不回地就下了楼,一下楼他就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也许他可以写报告给局里,把老人移到老人院?也许他可以到居委会申诉,要求多照顾老人?也许他可以每星期帮老人打扫一下房子,请人帮老人洗个澡?也许他可以时不时来看看老人?
但他现在什么都不能想,也不敢想,只是一个劲地抽烟,好像抽烟有助于失忆一样。
可是他也没冷静多久,孙野安再次打来了电话。
“沈警官……”孙野安好像才睡醒。
“什么事?”沈陌很不耐烦。
“你还记得骆驼吧?”
“干什么?”
“你在这旬州城里最大的不幸,都是这个骆驼整出来的,对不对?”孙野安笑的有些让人恶心,“不过,你报仇的时候到了。”
“怎么说?”
“我还会再联系你。”
孙野安挂断了电话,而刚刚还在忧愁老人的沈陌的思绪在一瞬间就被孙野安牵扯走了,牵扯到一切还没有发生过的一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