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是时候把这家伙送进号子了。现在从这里开始,一点一点找……”
“好。”孙久军说着就拉开了靠窗的柜子。
“咔”
柜子里发出一声金属响声。
“喂!”沈陌知道不对劲。
“砰!”
这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枪响过后,孙久军的血已经贱到墙上了。
柜子里是把改装过的散弹枪,扳机和柜门连着,一开柜门扳机就会被带动(除非开门时先解除柜门上的锁),铁砂打碎了孙久军的头盖骨,他的脑浆流了一地,头盖骨和血肉的碎片打到了他背后的墙上,沈陌看见他的四肢猛得抽搐了一下,大概是神经回路受到猛烈冲击时的反应。
“砰!”
孙久军沉闷地倒在地上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脸上还保持着一丝来不及收回来的微笑。
沈陌愣住了,他走过去摸了摸孙久军的颈动脉,脉搏正在以绝望地速度减弱(沈陌的手一直停在那直到脉搏消失),身体还是热的。
“久军……”他小声地唤了一句,“久军!?”
孙久军自然不会有反应,暗红的血液在水泥地面上以伤口为中心扇形摊开了。
他左手再次搜索起口袋,终于找出了那包软中华,从那变了形的外包装中抽出一支烟点着了猛吸两口便摁灭了。他想要逃走,但两腿像脱离了身体一样紧紧插在水泥地上不动,于是他拔出枪,开保险、上膛,枪口对着门口等在那里。
他失去了其他任何意识,但是等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天色完全黑下来,他就等在黑暗里。
七点多的时候(远远的能听见新闻联播的声音),门口传来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
“喀拉”
门锁被打开了,这声音让沈陌回想起几小时前孙久军打开柜门时传出的声音。
“吱呀——”
老旧的门被推开的声音,灯亮了,疲惫的骆驼走进客厅,进入了沈陌的视线,进入了沈陌的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