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定孙野安,但也没有承认他。
五天之后,再次回想起这段对话的沈陌终于明白了孙野安的意思。这六天以来,的确如孙野安所说:抓捕老军出现意外、姚耀明被杀、宋绍云死亡、老蛇的两个手下与一个不知名的女人被炸死、大标的死……几乎每天都有人在死,不断的有人在受伤。尽管这些生生死死放佛停停下下的雨一般,是人生的常事。但是这么几天来这样事情堆积的太多太多,就像一阵猛打进床里的雨,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好在当下的片刻,旬州城郊外,风暴之后宁静的夜空下,没有人在出事,也没有人受伤。似乎整座城市都陷入到了深沉的睡意之中,大家都闭上眼,大家都只能看见黑暗,大家都忘记了白天时所经受的一切疼痛。
“怎么样?”孙野安终于从车里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你还活着,看来祭礼没有成功啊。”
“说来话长啊。”沈陌站在车外,吹着夜风,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先别急着说来话长。”孙野安猛然想起了什么,“快来帮我忙,把打火机给我。”
沈陌把打火机掏出来给了孙野安,孙野安翻身从车上下来,在车后备箱里翻找了一通。他从车后备箱里掏出了一大沓黄纸,用沈陌的打火机点燃了,把黄纸一张张烧掉了。
“烧的是什么?”
“大悲咒,到今天,蒋斌已经死了有一个月了。”孙野安一边烧一边说,“现在宋绍云已经死了,给他烧上一百张大悲咒,他的亡魂就可以超度了。你们在给宋绍云尸检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现象?”
“有的,”沈陌回忆起停尸房老刘说的话,“他说尸体胸腔的时候,尸体在笑。这一笑吓跑了所有尸检的人,停尸房歇了半天的工。”
“那就对了,那不是尸体在笑,那是蒋斌的笑声,是报复的之后的快意。”
“有鬼吗?”
“也不能算是鬼,”孙野安的脸在跳跃的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着,“这就是人的憎恨。人的生命就那么几十年,很有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