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它们中的几具合力推搡了下去。
宋晨理看不清那具体是谁,雾气里那些“人”显出诡异的安静姿态,奋力又迟缓地丢着石头。
“啊!小六子!”副官叫了一声,他颤抖着指出一个机械移动的人影,“我同乡,小六子,他之前断了一只手,他的身形我不会认错的!他。他!”
“哪里?他今天在哪里?”宋晨理声音果决地问,像带了层寒霜。
“他被派到前面了,而且,前面的已经死伤大半,他,他应该是刚刚牺牲了。”副官又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不要声张。”宋晨理一声命令似的断喝吓得副官打了一个激灵。
山势上游击队员们还在密切地关注着山下日军被山体活埋的情况,宋晨理努力望着,但是雾气太浓,方才牺牲的同志的躯体根本难以得见。
宋晨理遥遥头,甩开脑海中副官惊恐的神色。
“坦克!”他直接大吼了起来。
两组八个游击队员翻山而下。刚刚经历过山石洗礼的日军部队伤亡惨重,两架坦克傻愣愣地立在一片残肢断骸里,受到的损伤竟然不甚严重。
执行任务的小队长在残肢断骸中潜行,两架坦克互为依仗,在合适的空间运动起来。其中一架忽然转了炮台,对着小队长所在处开始一轮扫射。
“被发现了!分两路,前八人随我跑起来!后七人注意隐蔽。”小队长迅速下了命令,八条刚猛的热血汉子向着坦克跑动起来,他们排成一条线,完全的以命搏命的方式:前一人给后一人做了肉盾,后一人踏着前一人的身体向前。小队长被打得脑浆崩裂了,他的身体还在奔跑,终于倒下之时,食指还指着坦克的方向,而头早已烂西红柿样软软地挂在身体上。
八人小队到了坦克近前只剩了最后一人,他摔出怀里的手榴弹,因为担心流弹提前引爆手榴弹,他并没有把它绑在身上。他死去了,那手榴弹把他的身体炸成了红色的雾,冲击力同时削去一架坦克的炮台。
互为依仗的双坦克被削弱,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