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过一般，很小很小，他似乎都没有勇气说出来，却不得不说，这一次，他不想再让韩凝陷进去，已经错了一次，不再一错再错。
席左辰和小北的手更紧了紧，瞪大双眼，看着韩凝，常启和周铁的脚底似乎钉在了地面上，无法动弹……
都没有说话，谁也没有说话。
韩凝只是紧紧的闭着眼睛，原来，这里的确是不属于自己的，这是人类的社会。
自己虽然厉了天劫，终究是妖精变的，终究还是一只狐狸。
想起师傅说的话，韩凝现在才明白。
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
这是自己离开时，师傅语重心长的话语，他没有劝自己留下，也没有讲任何的道理，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来到人类世界已经四年了，有将近三年的时间，她是在这个朝代度过的，是在百里傲云身边度过的。
突然后悔，离开了那座慌岛。
“小北，席左辰，其实你们都是君临天下的王者，因为我……成了侍卫，对不起。”韩凝被点穴道，动不得。
四周太安静，安静到她有些无所顿形的感觉。
所以，她睁开眼睛，很平静的看着小北和席左辰，很真诚的说着。
其实，如果可以，她愿意和百里傲云说一声对不起，没错，是自己欺骗了他两年半的时间，是自己。
“无论姑娘是人是妖，都是我的和漫柔的救命恩人，我常启誓死效忠姑娘。”常启猛的上前，跪在床边，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不容改变。
“主人，你永远都是周铁的主人。”
周铁也跪了下去。
无论是人是妖，是韩凝给了镇南王府希望，给了他们活下去的理由，和活下去的勇气。
“凝儿，我永远都会做你的贴身侍卫。”小北的声音很轻，却是贴着韩凝的耳边说的：“一辈子不够，下辈子。”
席左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韩凝。
感觉着韩凝手臂上游动的血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