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汗水造成的疼痛渐渐的淡去,眼前石板路上的行人没有了,前面不远处,老师的身影也没有了。
淡淡的热气不停的从周围进入身体内,沿着脉络穿行于身体各个部位,慢慢的又转到了内腑,一遍又一遍的在排斥着什么,等到把所有內腑转了一遍,还不罢休,慢慢的透过血肉,又渗到了骨子里。
安然感觉到,身体又在出汗,出了很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骨子里的那股热气慢慢的转到了雪山气海,最后来到了丹田,与安然之前的元气慢慢的融合,最后不分彼此。
石板路又出现在了眼前,三两行人说笑着缓步前行,前面那位骑着白马的男子,独自骑着白马慢慢走了过来,在马上还在回味着刚才的香味与滑腻,画舫的丝竹声随风飘了过来。
安然身边的人都离的远远的,掩着鼻子匆匆离去。
那个一直束缚着安然的力量终于消散了,一直憋在嗓子那的那口气终于冲口而出,一声清啸,直入九霄。
路上行人奔跑着,不时惊慌的回头看着,清风拂动的柳枝不在拂动,画舫的丝竹声、笑声,像是被一把利刃突然间斩断。
慢慢的,有疑惑的男子与面露惊慌之色的姑娘从画舫的窗口探出了半个脑袋,四下寻找那震的人双耳哄鸣,又搅了人兴致的啸声的来处。
皇城里,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禁卫们迅速的把守住皇帝及后宫娘娘们的住处,屋顶上加派了人放哨,一时间禁卫们来回穿梭于宫殿之间,每队人去往的地点不同,脚步声混在一起,便显得有些杂乱。
皇帝看着下面,跪着的林公公,皱眉道:“去查查怎么回事?”
林公公躬身退出殿外。
安然有些愕然的看着路上的行人四散掩鼻而去,鼻子里传来浓郁至极的恶臭,忙以袖掩鼻,修者以捂上鼻子,安然差点没被衣袖上那股子味道熏倒,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衫,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柔软的长袍此时如同一个硬壳子罩在身上,那股能熏死人的恶臭正是自己身上散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