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房间走去。
天空中银白色的半月倒挂在静静的洛水中,远处不时飘来一阵笑声。
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躬着身子,把耳朵贴在窗户上的黑影,安然慢慢的走过去,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黑影明显的吓了一跳,反手握着一把短匕向后刺来,安然拍在他后背的手迅速的顺着手臂滑下,握住那只手的手腕,轻轻用力,短匕掉落水中,同时另一只手捂住了黑影的口鼻,身影晃动间来到岸边的柳树下,黑影分离挣扎着,无奈有只手捂住了口鼻,发不出任何声音。
此时,洛水边的石板路上,已经见不到一个人影,安然身上抓向黑影脸上蒙着的黑布,那黑影眼中露出怨毒的神色,停止了挣扎,眼神渐渐空洞,被抓下黑布的脸上尤带着怨毒的表情,一丝黑血缓缓的从嘴角低落,砸在地上,在月光下砸出一朵朵黑色的小花。
安然蹲在地上,看着那张还带着怨毒神色的脸、空洞的眼睛和地上那一朵朵黑色的小花,一丝凉意从背后泛起。
他不知道派这个黑影来的人是谁,是因为陈子贤来的还是因为自己,很明显,这人嘴里提前就含了毒药,被自己抓住后,知道脱身无望,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尽,以便被自己问出什么来,由此可以想象的到,背后的那个人御下的手段。
派这个人来的是谁?这样的人又还有多少?
远远的走来一个身影,安然伸手把黑衣人扶着靠坐在柳树下,自己蹲在黑衣人的面前,背对着石板路,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喝多了的坐在树下,另一个在一边照顾一般,那人走过时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便径直离去。
待那人走远,安然用眼神四下查看了一番,起身提起黑衣人,往前走去,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把黑衣人往洛水里一丢,便回到那艘画舫,静静的站在陈子贤所在房间的窗外,房间里传来陈子贤粗重的喘息声与水姑娘的轻叫声,安然在窗外不由得无声的摇头苦笑。
半饷云收雨歇,陈子贤翻身下床,传来倒水的声音,水姑娘喘了口气,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