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中最后一根弩箭,安然一只脚在地上轻轻的一蹬,身子在路上突然横了过来,另一只脚再次蹬在雪地上,整个人突然对着路边滑了出去,正好躲过空中和后面黑衣人射来的那最后一批弩箭。
安然手中的黑刀一转,插在了雪地里,滑行中的身体跟着停了下来,安然站起来,看了看左边那些追赶而至的黑衣人,又偏头向右边看了看。
灰驴早已跑的远远的,这时已经停了下来,正在往这边看着。
安然扬起手中的刀,身形一闪,便到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么黑衣蒙面人的身前,灰黑色的线条一闪而过,一颗脑袋高高的翻滚着落在远处的雪地上,那名黑衣人的身子又往前迈了两步,才两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面对燕国的那些年轻修者,安然没有兴趣听他们报上自己的姓名以及后面千篇一律的关于燕国及道门所遭受的耻辱。
但面对着这些黑衣人,哪怕是安然有兴趣听他们说点什么,也不可能能听到,所以从见到这些黑衣蒙面的人那一刻起,要么掉头就跑,要么直接上去开大,因为你不管说什么问什么,回答你的永远是不要命的攻击。
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到连续三次的弩箭射击,再到刚刚安然挥刀砍飞的那一颗脑袋,谁也没有说过一个字,便开始了血战。
有的只是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和偶尔兵器相碰及兵器砍到肉里的声音。
连续几个黑衣蒙面人倒下之后,剩下的黑衣人自然而然的又采取了昨天晚上的那种战术,拼死也要冲到安然面前对着他攻击一次或是企图抱住安然,限制住安然的行动。
安然多数的时间是在闪避那些攻击过来的黑衣人,以及黑衣人不断围成的圈子,只有在确信能一刀解决掉敌人的时候才会挥出黑刀。
每一次黑刀劈砍出去,必然有一名黑衣人无声的倒地。
这次这批黑衣人虽然没有昨天晚上的人多,但安然算了一下,修为普遍的都比昨天晚上的那一批要高一些,其中七品境界的就有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