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直把包裹放在了灰驴身上,要是背在了自己身上,估计现在包裹里面的干粮加新买的那两套衣服,多半是会沾上了血迹。
吃了些干粮后,安然又抓了些在手上,附身送到灰驴嘴边,喘着粗气,跑的正欢的灰驴瞄了一眼安然手中的干粮,张开了大嘴,安然把手里的干粮全部塞到了它的嘴里。
快快慢慢的交替奔跑中,到天亮时,灰驴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安然又伸手喂了些干粮给它,咽下嘴里的干粮,灰驴找来块干净些的白雪,低着头啃着。
灰驴全身都湿透了,也不知道是流出来的汗水还是飘落到身上的雪花,现在正全身冒着白气,灰驴啃了几口雪后对着安然叫了一声,安然纵身骑了上去,灰驴迈动四蹄,一路小跑着前进。
……
吴江月看了看雪地里淡淡的蹄印,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伸手在额头上擦拭了下根本就不存在的汗珠,又从袖子中掏出了那面小镜子,对着镜子把微微有些散乱的头发整理整齐,眉眼间的神态加上翘起的兰花指,有着说不出的妩媚。
片刻后,把镜子收回到衣袖中,蹙眉又看了看已经被白雪覆盖的很淡的蹄印,低声说道:“那些个废物,那么多人居然都没能把他留下,连留住一会都做不到么?”
“连续这么赶路,骑的真是头驴?”吴江月自言自语道。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后,吴江月曲起双腿盘坐在石头上,开始闭目调息。
连续追赶了一夜,除了在横州城内耽误了片刻外,只是在那段堆满黑衣人尸体的路上做了短暂了查看,在没有片刻的停留,饶是他体内元气深厚,此刻体内的元气也临近枯竭,不得不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下来调息恢复体内的元气。
……
池塘的冰面上再次被凿出了一个脸盆大的窟窿,苏先生手持钓竿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旁边一张小圆桌上正在煮茶,这次在一边忙着煮茶的不是李伤,更不是早已离开神都不知道多远了的安然。
一个黑袍短须的中年人正坐在椅子上,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