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旁边抓了两把白雪,把手细细的擦拭了一遍,蹲下来看了看那根一个晚上被灰驴反复的舔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猪腿骨,站起来左脚迈出,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二十几米之外。
安然低着身子骑在驴背上,被扑面而来的寒风吹的有些睁不开眼睛,这还是他出了神都以来,第一次觉得这雪后的风是这么的刺骨,这显得是因为灰驴跑动的极快的原因,同时也是他这时候心里那种发紧的感觉不但没有散去,反而觉得心里越抽越紧。
现在的这种感觉很像当初在山里被黑熊盯上了的感觉,那次被黑熊盯上后,安然遍体鳞伤,差点变成了黑熊的腹中食。
安然回头向后看去,一回头两眼的瞳孔便猛然缩了起来,远处一个黑点正快速的从身后追了过来,安然看着那个紧追而来的黑点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发现把黑点离自己又近了一些。
看着那个速度极快的黑点,安然心里又是一阵发紧,此时他昨天受的伤经过两次调息,刚刚好了一半,看那黑点的速度,别说自己现在伤还没有好,就是此时完好也不是他的对手。安然不在向后看,伸手在灰驴的脖子上拍了拍,示意它再快一些。
这时候安然也不管是在往什么方向跑,只要能甩掉身后的那个黑点便好,才看了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能察觉到那黑点对自己有着极大的威胁。
灰驴张着嘴,喷着白气,四条腿迈动的越来越快,到最后微微扬起的脖子也低了下去,身上渐渐溢出了密集的汗珠。
安然再次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个黑点与自己的距离没有再次变近,一直保持在这个距离上,那黑点还在锲而不舍的追赶着。
“还能在快点么?”安然低下身子,紧趴在灰驴的背上,高声问道,“后面有人在追,追上了就麻烦了。”
过了一会儿,安然不放心,又对着灰驴喊道:“只要能把身后的那人甩掉,要酒有酒,要肉要肉。”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加了句,“要女人有……不,……要母马有母马,要……母驴有母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