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吴江月从没有像现在这么长时间的一直保持这么快的速度移动过,无论是追赶或是逃跑。
往前追溯到从修行开始,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花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大的精力去追赶过什么,包括他一直以来最大的那个对手赵庆之,与赵庆之的争锋或是说在道门内的角逐,他也并没有明显的出于下风,这些年来与赵庆之一共交手四次,一胜一平两败,那失败的两次,他摆脱赵庆之所花的时间与精力也没有现在多。
何况现在与其说他是在追赶那个人,倒不如说他是在追赶那头该死的驴。
因为他要追赶的人便是骑在那头驴上的。
吴江月觉得,先前自己决定是错误的,花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大的精力,一旦把安然抓到手里,之前定下的一个月的时间真是太短了,应该翻倍。
两个月。
到了两个月他才会把安然扔到神都城外。
但绝对不能放过那头驴。
吴江月停了下来,没有浪费任何时间,直接盘膝坐在雪地上,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血红的药丸,放进嘴里,开始调息。
没多久,吴江月睁开眼睛,站了起来,身形开始在雪地上连连闪动。
任何事情,到了极致便会变得强大,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往往也意味着脆弱。
灰驴已经把自己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雪地上,一团灰影一闪而过,两边的景物模糊的倒向身后,安然低着头,整个上身都伏在灰驴的背上,如果不把体内的元气散发出体外,此时在灰驴背上的安然即便抬起头,迎面而来的寒风也会吹的他睁不开眼睛。
此时,整个上身全部伏在灰驴背上的安然,胸口的衣服已经被灰驴身上溢出的汗珠全部侵湿,灰驴已经不是在喘气了,而是像是一个在水底快要窒息的人一下露出水面,拼尽全力的在往肺里吸气,吸的气流进入喉腔、肺部竟都已经产生了轻微的嗡鸣。
安然低着头,伸出手想拍拍灰驴的头,示意它停下来,在这么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