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驴没有再想着要去追赶吴江月,而是低着头满眼忧愁的看着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安然。过了一会儿,它低着头把安然的上身拱起来一些,张开嘴咬住那把长剑的剑柄,把剑从安然肩膀里抽了出来,然后轻轻的帮安然翻了个身,使安然面向天空,在轻轻的咬住安然的脚,一点点的向后拖动。
拖了几步,灰驴停了下来,想了想,松开了安然的脚,静静的看着安然,它忽然间觉得,既然刚才跟主人打死打活的那个人已经走了,这时候还是不要再动安然要好一些。
灰驴静静的看着安然,耳朵软软的耷拉着,不眨眼睛,全身纹丝不动,如同雕塑一般。它有些担心,刚才它一直看着,看到了安然究竟吐了多少血,当然也能猜的到安然受了多重的伤。
它除了担心安然的伤势,隐约的还有些担心之前安然的那些承诺。
人要是都醒不过来了,那么以后酒是不会有的了。
没有了酒,那么母驴、母马,还会有么?
……好吧,那些暂时就先不要再想了。
灰驴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忽然间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想的太多了些,人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自己居然还在想那些有的没的。
主人之前对自己不差,自己这样,好像有些……不太好。
……
吴江月只靠着一条伤腿在地上不断的蹦起落下,这般的前进,半柱香的时间很快便已过去,刚刚还充满力量与元气的身体如同一下子打开了无数个闸门,所有的力量与元气顷刻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吴江月的那条伤腿落地,脚下一软,身体倒向地面,吴江月本能的伸开双手,想要在落地时用双手撑住自己的身体,但身体内的力量与元气早已消失,双手又那里还有力量去支撑落地的身体。
于是,眼睁睁的看着里自己越来越近的地面,在脸接触到地面之前,只来的及扭转了下身子,后背刚刚接触地面,身体些微的震动,体内又是一股鲜血涌出了吴江月的喉咙,慢慢的从嘴角溢出。
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