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曲抚摸着白马的鬃毛,安抚白马的不安,回到屋内后,沉默的坐在那张一动就“叽叽”作响的旧椅子上,想着刚才的那股阴冷气息。那气息很强大,但冷到了人的骨子里,冷到了心里的最深处。
之前在乌集与那些黑衣人的战斗中,周曲也曾感受到了这股气息,只是不知道那时是不是在安然有意的操纵下避开了周曲,当时在周曲的周围,只是有着一些淡淡的冷意,而周曲也只是把那种冷理解为了安然的杀意,过后也并没有过多的留意,与刚才那种侵入到骨头、心灵的阴冷完全不同。
这股气息让人很不舒服,周曲隐约的觉得不好,但又说不清究竟哪里不好,暗叹了口气,从旧椅子上站起来盘膝坐在地上,闭起眼睛。
天蒙蒙亮的时候,屋外传来了白马的惊叫声。
周曲蹙眉,快步走到屋外,正好看到安然扯着绳子,把灰驴拉到一边,正对着灰驴的脑袋饱以老拳,而灰驴低头做出驯服的同时,眼睛还在偷偷的瞄着白马,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
一个晚上,灰驴终究还是没有死心,怀着那颗火热的心,在清晨再次靠近白马,做了尝试,奈何它那颗滚烫的心,换到了白马的惊叫,也换来了安然的老拳。
在屋后不远的小水潭边,简单的洗漱后,安然骑着灰驴下山,往乌集走去,周曲骑着马远远的跟在后面,本来周曲想离安然近些说说话的,无奈白马像是腿软了一样,怎么都走不快,周曲只好作罢。
在镇子里安然备了不少的干粮和水,又在一处酒馆里买了两个皮囊,灌满了酒挂在灰驴的背上,去和张松打了个招呼后,一驴一马,一前一后的出了乌集,朝着神都的方向行去。
安然骑着灰驴走在前面,见周曲骑着白马一直在后面相随,便停下来等他,谁知道灰驴只要一停下来,后面的白马也跟着停下,任周曲办法想尽,就是不肯往前多走一步,一直要等到灰驴再次前行,白马才肯挪动蹄子。
一驴一马这般别别扭扭的前行,安然与周曲也没有特意的去催促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