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走?”他看着凌子齐,这个儿子像极了大哥,不愧是大哥自小带在身边的。
“皇祖母寿辰之后,儿臣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你还是没有学到你大伯的全部。”凌秦摇了摇头,外表看像极了大哥,可内里,说到底还是他的儿子,天生的东西,总还是改不了的。
“大伯志向高雅,如高坐云端的仙人,儿臣如何能学来大伯的全部。”
“是啊,这二十年的隐忍就不是一个谪仙能做得到的,到底还是父皇误了你啊。”
“父皇没有半点对不起儿臣,是儿臣自己认为不能在这危急关头弃了父皇,弃了凌国百姓。”
“寿宴之后,你可能就走不了了。”
“那也是儿臣的命数。”
“唉,如果可能,我多希望你不是我的儿子,你们都不是我的儿子!”凌秦一句话说出了太多的无奈,如果他们都不是他的儿子,那他们就不必被皇室所累,就不必在心系天下,他们可以仗剑天涯,打马草原,可是,为何他们偏偏就是他的儿子,为何他们偏偏就生在皇室?墨儿,凌子墨,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知道,他们兄弟何时竟然这么好了,从不和任何人亲近的墨儿,竟然偏偏就和齐儿交心,为了齐儿的自由,他竟然敢信把自己绑在自小就厌恶的深宫里,竟然宁愿站在最高处,俯瞰天下的温暖,却要独自一人体会这高出的不胜之寒,这是不是他的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