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难。这时,院子里的人群开始朝她涌来,随着他们的行进,一股肉眼可见的灰色薄雾也笼罩过来。
那白衣怪人站在场院当中,从怀里掏出一根笛子,轻轻吹动,声音悠扬,只是曲调很怪,听起来七扭八拐的,很像是乡间出殡的音乐。
伴随着声音,人群转过身,蹒跚又回到黑锅旁,井然有序地继续吃起来。
“妈妈。”匣子里李大民的人头说话了,李妈妈低头去看。
李大民的表情忽然变得格外狰狞:“为什么不带我出去?臭女人,你去死吧!”随之,人头嘎嘎怪笑,五官扭曲,那表情简直恶毒到了极点。
伴随着笑声,女人在梦中惊醒。
她从床上坐起来,看到丈夫目瞪口呆地看过来,而自己满头满身流着虚汗,被单都湿了。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李大民爸爸问。
“我梦见咱儿子了。”李妈妈嘴唇颤抖,努力控制着情绪。
李大民爸爸叹口气,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动不动就给你玩失踪,谁受得了。
他轻轻抚摸老婆的后背,忽然李妈妈说道:“咱们儿子是不是有个朋友叫刘洋?”
李大民爸爸眨眨眼,想了想:“好像有,以前来过咱家吃饭,我记得还是你下的厨,怎么了?”
“我也梦见他了。”
听到这,我几乎拍案:“阿……姨,你梦见我了?刚才你讲梦的时候怎么不说?这里面怎么还有我?”
李妈妈看着我,一字一顿:“我说了啊。你就是被黑锅煮着的人之一,五脏六腑被掏出来吃。我看见你,一直在那笑啊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