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楼越到顶楼,温度越低,说起来很诡异。就算走廊啊、平台啊这些地方不像室内那样铺设暖气管道,但大楼毕竟是个封闭空间,隔绝了冷空气,可是这里的温度非但不比外面高,甚至还要低上两三度。
而这道神秘的铁门里面,温度却高的离谱,几乎接近正常供暖水平,预计能接近20度。和我们所处的平台比起来,堪称温暖如春。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里面有供暖设备在工作。可如果这样的话,和铜锁猜测的管道层假想,又产生了矛盾。
无人居住,只是铺设管道,集中机组的房间,有必要供暖吗?
李扬说干就干,他猫腰想钻进去。这条缝隙目测觉得足够大,真要钻时却发现很麻烦。最大的问题是我们穿的棉袄非常臃肿,李扬连人带衣服卡在缝隙处,根本进不去。
他来来回回试了几次,还是没能钻进去。我们几个人又尝试拽住把手,让缝隙大一些,可铁门年久失修,门轴锈得死死的,费了牛劲也拉不动。门缝这已经是张开到了极限。
来回折腾,李扬全身是汗,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抬手擦擦汗,顺手一抹,脸上的脏灰到处都是,和小花猫一样。我们谁也没有笑,此时此景诡异压抑,心情都很沉重。
李扬拉开锁链,把棉袄脱下来,露出里面的毛衣。他冻得打了个哆嗦,还是坚定不移把棉袄递给秦丹:“你们在外面等我,如果我回不来……”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
“如果我回不来,棉袄就送给你们了。”李扬呵呵笑。
他和李大民,这一对堂兄弟真是生错了年代,倒退一百年,绝对是枭雄的料。有胆有识,最重要的,是主意特正,认准就干,从来不问红旗到底能打多久。
李扬蹲在地上,顺着铁门缝隙,一点点爬了进去。
我们在后面看得心惊肉跳,眼见得他像大虫子一样,拱进了里面,最后两只脚也收了进去,他消失在铁门里。我们打着手电,看见他在里面站直了身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