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民嗓音嘶哑,说出的话都在发颤,能听出他心中非常恐惧:“这个……这个人很危险,别让他看见我们!”
我有些疑惑:“他似乎看不见我。刚才他抬头看井外,我的打火机关得晚了一些,按道理说他应该能看见我,可是他的眼神却很飘忽,完全越过我看到外面。”
“不行,我们不能冒险。”李大民急促起来:“这个人阴气太重,赶紧找地方藏起来!”
让他这么一咋呼,我也有些害怕,赶紧跑到相邻红木建筑一根廊柱后面。不多时,就听见井口细细碎响,白色月光下,彭大哥从井里钻了出来。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后背背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从井口翻出来,静静站在地上,四下看着。
我不敢再探头出去,躲在柱子后面,紧张大气都不敢喘。隔了一会儿,实在憋得难受,偷偷去看,这一看愣住了。彭大哥不知去哪了,没了踪影,消失不见。
头上汗浸了出来,李大民感受到我的不安,低声问:“怎么了?”
“他,他不见了。”我磕磕巴巴说。
李大民急道:“快让我看看!”
我抱住他的头,颤巍巍伸直双臂,探出柱外。李大民的头颅扫了一圈,低声骂:“你就是弱智,脚门开着,那人肯定进了阴阳观。”
我探头一看,果然那扇红色小门大开。我蹑手蹑脚穿门而过,进了道观。后殿内黑漆漆一片,而前殿,却隐隐有火光映来。
我抹了把脸,小心翼翼向前殿走去。走了几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李大民压低了声音:“我的祖宗啊,你别弄出声音来。”
“操,我还以为你是鬼大胆呢,一个彭大哥你就怂了。”
“什么,彭大哥?彭亮?”李大民瞪着眼珠问。
“就是他。”
李大民颤着声:“真他妈邪了嘿,他怎么会进到画里?我告诉你,这段时间我不是白修炼的,也学会不少鬼修之术。彭大哥浑身阴气这么重,他比这幅画的画灵还要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