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调查说了一遍。彭大哥最后出现在医院监控录像的时间,是今天下午的二点半。他一个人穿过走廊,进了男厕所,然后就再没有出来。
经过细致的排查,当时并没有其他人在厕所,也就是说没有目击者。
会不会是彭大哥翻出厕所窗跑了呢?那就更不可能了。这间厕所位于住院部五楼,在医院创建之初,缺乏经验,曾发生过病人从厕所窗爬出去摔死的事件。有了前车之鉴,院方便在窗户外面焊上了非常结实的铁栅栏,别说徒手了,就是拿着锯刀锯,没三四个小时,也根本锯不开。
彭大哥像大卫科波菲尔一样,神秘地在密室消失了。
这件事太匪夷所思,已经超出了医院的能力,只能报警。现在警察正调查处理。我打电话的时候,彭刚和他妈妈正在整理彭大哥在医院留下的东西。
听彭刚说,他爸留下最多的,就是画。那些画作,大都看不出画的是什么东西,像随手涂鸦,就是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不规则的圆圈,不过他们在这堆画里发现了一张与众不同非常独特的画。
说到这幅画,彭刚期期艾艾,非常慌乱,好半天才说道:“老刘,本来我妈不想让我说,但我觉得不说不是那么回事,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一声。我爸留下的这幅画,画的是你!”
我惊栗当场,完全说不出话。
电话那边“喂,喂”说个不停。我长吸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身子坐在大厅,王晨和他女朋友早回卧室颠鸾倒凤了。我哆嗦回到自己屋,关上门,披了条毯子,蹲在地上抽烟。
“老刘,老刘……”彭刚喊着。
“我在,那是一幅什么画?”我问。
彭刚犹豫一下:“具体什么样子,你自己来看吧。你明天有时间吗?要不来我家吧,我等你。哦,对了,”他顿了顿说道:“你最好有点思想准备。”
妈的,这小子说话说半截,挂了电话,我心如猫挠。抽了会儿烟,心乱如麻,坐不下躺不下的,只能满地转圈。这彭大哥,你说咱俩无冤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