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早已耗光力气,此时搀着他,没走上两步,便累个半死,呼哧呼哧直喘。
解铃走过来蹲下身,示意我们把铜锁搭在他背上。我赶忙说客气话:“这怎么好意思。”
解铃呵呵笑:“这位刘兄,说这话就装了,跟我千万别客气。我这人属贱皮子的,对我越好我越别扭,咱有啥事就办啥事,不来那些假招子。”
我们把铜锁搭在他肩膀,解铃看似瘦弱的身躯,一站而起,双手一托,大步流星往前走,恍若无物。
李扬拉住秦丹低声问:“这位老兄是干什么的?多大岁数?看他说话办事这么圆滑,不像是学生。”
“学生?”秦丹哼了一声:“他都过三了,三十大几的人,只是长个娃娃脸而已。”
我倒吸一口冷气:“三十多岁了?看不出来,顶多就像个大学生。”
秦丹有些不耐烦:“我师兄故事可多了,有时间慢慢说给你们听。赶紧救铜锁。”
我们跟着解铃进了一处筒子楼,楼洞里没有灯光,又黑又深,散发出股股霉味。楼道两边全是居民放的破烂,咸菜坛子电视箱子破洗衣机,林林总总一大堆,我们进楼全都侧着身子走。
我和李扬直皱眉,解铃应该是个高人吧,秦丹都要喊一声师兄,如此厉害怎么住在这么个倒霉地方。可能大隐隐于市吧,和马丹龙一样,哪脏哪乱就往哪钻。
到了五楼,解铃背着铜锁不方便开门,示意秦丹从他兜里摸出钥匙。趁这功夫,我细打量他家大门,上面零碎还真不少。门上贴着倒“福”,两边挂着对联,上面门框上还悬着一大蓬绿草,旁边挂着一把镰刀。
打开房门,走进屋里,眼前到是一亮。解铃家一共两居室,外面是大厅,里面是卧室,外带个小厨房。大厅的布置很讲究,靠墙根放着很大的神龛供桌,蒙着深红色的大布。上面正中摆放着硕大的铜制香炉,里面插着几根粗细不等的长香。香炉旁有一尊巨大的莲花灯台,上面高低错落有七盏铁制莲花灯正在徐徐燃烧。桌子上还有蜡烛、签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