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现在咱俩要把尸体送回殡仪馆。”
我目瞪口呆:“往回送?你想自投罗网啊?”
“那你告诉我,这么大一具尸体怎么处理?你想碎尸自己去弄,我可不想犯法。”梁憋五没好气地说。
我也没招了,他说送就送吧。
梁憋五道:“不但要往回送,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烧尸,只有这样才能让殡仪馆摆脱责任,让这帮邪徒断了念想。这尸体太邪门,留下是祸害,必须抓紧时间处理。”
他喘了口气,招呼我,一头一脚抬着徐佳男的尸体出了家门。这幸亏是大晚上,楼道里空空,没人经过。这要被人见到,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
我和他像做贼一样,把尸体从楼道里搬出来,塞到后车厢。梁憋五从后座拿出一件破棉袄,简单裹在身上,拉着我,启动车子向殡仪馆去。
这么冷的天,他外面是一件棉袄,里面是跨栏背心,刚出完汗马上又遇冷气,换成一般人早就折腾重感冒了,可他咋的不咋的。身体素质真不错。
坐在车里,我在车台上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在他家这几个小时可把我折腾坏了,浑身关节都疼,一闭眼脑子里就是鬼影和冷冰冰的尸体。
“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抽着烟说。
梁憋五开着车,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前方,半天才缓缓道:“我爷爷以前参过军。”
我看看他,这思维跳跃也太大了,怎么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话。
梁憋五道:“他在解放前,给一位老人家做过通讯员。后来,”他犹豫一下说道:“后来就在这个县,这片土地上他被枪毙了。”
我大惊失色:“枪毙?什么时候的事情?”
梁憋五道:“这件事说起来很长,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跟你细说。现在你简单了解一下就好。那年,我爷爷才十八岁,被组织定为隐藏在内部的特务,上级亲自批示,就地枪决。”
我越听越不对劲:“你爷爷18岁就……就没了,他结婚了吗?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