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佝偻怪人把孩子抱起来,像扔货物一样,塞到后背的筐里。许磊从筐里伸出小脑袋,那怪人像是脑后长了眼睛,头都不转,用手里直接回打,一个大嘴巴正打在孩子脸上。许磊摸着自己小脸,低着头,很自觉地又蹲回筐里。
黑衣背筐者,弯着腰,迈着蹒跚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对岸,那远远的疗养院。
一个又一个的黑衣者,背着筐,难以数计,他们行走在雾气中,犹如走在漠漠的黄沙里。众人从来没看过如此辉煌又阴森的场景,全都如痴如醉,恍若梦中。
忽然间,手鼓停了。
它响的时候,砰砰啪啪大家听惯了不以为意。而一旦停下来,就发现似乎少了点什么。安静地让人难受。
水面上的一切随着声音停止而凝固在一个瞬间,色彩阴晦而饱满,如同一幅哥特风格的梦中油画。
大家正面面相觑之时,忽然解铃仰望天空,从嘴里狂喷而出一大口鲜血,好似下了一场血雨。整张八卦黄布上到处是斑斑血迹,触目惊心至极。
随着这口血,水面的一切烟消云散,空空荡荡,就像从来没存在过。
大家全都跑了过去,解铃摆摆手,擦擦嘴边的血:“我没事。”
许大志热泪盈眶:“解师傅……”
解铃拍拍他:“我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我心里有数。刚才吐的血看着吓人,其实只是我咬破舌尖破阵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许大志抱着昏迷不醒的儿子,哭着说:“解师傅,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我儿子怎么让人给装到筐里了?”
解铃站起身,走到树林边缘,看着水库,面色沉重:“刚才我施法,还原了许磊魂魄丢失的那一幕。看来我以前判断是对的,有人在私调鬼魂,组建阴兵阴将。”
“他们想干什么?”秦丹在旁边问。
“自立阴间!”解铃说。
所有人面面相觑,感觉浑身发冷。这话听得那么玄,已经超出了理解范畴。
李扬道:“刘洋,你的小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