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巍巍伸出烂得只剩下五根手骨的右手,摸了摸尸体的头发。
他的脸虽然烂到没法认,不过从哭腔里,我能感受到此时的林永肯定泪如雨下。他应该认识这具女尸,抚摸头发的动作很轻柔。五根血淋淋的手骨从干枯的头发里划过,此时此景诡异非常,甚至有着动人心魄的震撼。
我忽然听到有女人的说话声,声音很好听,若有若无,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是不是幻听了
那女人说:“林永,你知道吗,我为你怀了孩子,我太爱你了你说用套不舒服,我就听你的,当我告诉你怀孕的时候,你让我打掉,我不想,我要为你生个孩子,我太爱你了生孩子的那天,你已经离开了我,我不怪你,是你早让我把孩子打掉的,我没有听你的话。生下这个孩子会怎么样,都是我自作自受,我太爱你了生孩子的时候,我大出血,医生告诉我妈妈要做好大人孩子都没了的准备,我妈妈哭了,我太爱你了血出的那么多,我妈妈就用毛巾蹲在那里一点点,一点点给我擦干净,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她,我太爱你了孩子是个死胎,产后我的太虚弱了,我只想再见你一面,我太爱你了你的电话已经换号了,人也离开了这座城市,找不到你,我太爱你了医院人满为患,我没有床位,只能躺在过道里,清清冷冷,只有我妈妈陪着我,我太爱你了我想过咱们的孩子叫什么,听医生说是个男孩,叫林宝好不好,我太爱你了”
这女人一句一个“我太爱你了”,情真意切,声声动人,说得人心都碎了。
这时从黑涡居然爬出一团团的什么东西,像是黑影,像是小兽,卢雯轻轻叫着:“是婴儿”
果然是婴儿。这些小孩可能还不到一岁,刚会爬,就在炙热的管道上爬啊爬的,一直爬到已经焦烂的林永身上。行将就木的林永再也支撑不住这些孩子,整个人轰然倒下,重重贴在管道上。
此时的管道已经烧得通红,我们离得有段距离,都被烘烤的皮肤像撕裂了一样疼。林永趴在上面还能有个好
焦烟升腾,空气中飘荡着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