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很清楚,这不是那尸首的脚步声,是从地面入口处传来的。
在听见这声音的时候,我们脸色霎时都白了下去,头皮骤然一炸,心里满是不敢相信的意味。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都在闷着头往入口处冲。
梯道不长,也就十多二十几秒的样子,我们一行人就跑到了入口处,或者说是梯道的尽头。
“青石板怎么倒下来了......”我语气有点发颤,看着头顶上盖得死死的青石板,我咬了咬牙:“这他妈是机关?那头起了尸这头就关了门,逗我们呢?!”不得不说我现在心里怕的要死,难道我们这是要被活埋的节奏?
海东青一言不发的走到了梯道最上方,双手高举了起来,往上推着青石板,可任由他怎么用力,石板还是不动分毫。
“锁死了。”海东青摇摇头,见我脸色异常难看,他笑着拍了拍我肩:“别怕,没事的。”
“滚一边去,你大爷的。”我叹了口气,没好气的骂道:“我他吗欠你钱啊,天天拿着个死人脸看我,死到临头了你才笑一下,你就说你是不是贱。”
胖叔发表了一个很中肯的看法:“他不四(是)贱,四(是)逗逼,你也四(是)。”
说起来也挺可乐的。
一个不靠谱的中年大叔,一个温文尔雅的阳光青年,一个鸟人。
在危险万分的时候,在前路不通后有追兵的时候,竟然还能说说笑笑的调侃着对方,这是属于临危不乱?还是属于缺心眼?
事后我琢磨了很久,虽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我一直都不愿意去承认,总觉得能找出第二个答案。
想来想去,我们好像是有点缺心眼。
“咚...咚...咚....”
那尸首距离我们好像更近了,就声音来看,估计它与我们的距离不会超出十米。
“大鸟,你掩护我。”我从兜里掏出了一张裁剪好的黄纸,从腰间抽出蚨匕,轻轻划破了食指尖,借着血,我歪歪扭扭的在黄纸上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