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只是一晚没歇好就连站也站不稳。一时我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我一直以为师傅是铜身铁骨风雨不侵千年不倒的。
虽然师傅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注意到师傅的脸色没多少好转,仍旧是苍白得紧。我犹豫了下,挣扎了下,还是没能忍得住将手放上了师傅的额头。
(二)
我知道此刻我这么做是大不敬,一点都不把师傅的威严放在眼里。
但我无法眼睁睁放任师傅不管,他说好多了就好多了,看他脸色就知道他是在宽慰我这个徒弟。
我对师傅的冒犯,师傅要责我要罚我也得等他好了起来再说。
眼下我手触碰到师傅的额头,我感觉到师傅的身体微微怔了怔,而我亦是吓得不轻。
我惊慌道:“师傅,你怎么这般凉!”我帮弯起身来将师傅榻上的薄被拉过来给师傅盖上。
师傅稍稍瞠着双目,不说话。
我一看顿时又慌了,忙摇摇他,道:“师傅,师傅,别吓我!”
师傅被我摇回了神儿,竟轻笑出声,道:“以往弦儿规矩得很,今日怎么如此大胆。”
要说起我以往,那岂止是一个规矩二字能说得清的。在师傅面前,一举一动我都尤为注意,生怕让师傅有丁点的不顺心。
可今日,大胆就大胆吧,我也是没有别的法子,一见师傅不好我就乱了分寸。
于是我跪在师傅榻前作了一个揖,道:“师傅,徒儿今日以下犯上,只要师傅能好起来怎么责罚徒儿都行。徒儿现在就找药去。”
说罢我也不管师傅叫不叫我起来就自个爬起来出了师傅的卧房。
临关门时,我看见师傅安然地闭着眼,脸色不佳嘴角却还挂着笑。委实戳心得很。
将将一飞升历劫完,师傅就出毛病了,我喜变成愁。飞升历劫为仙不成,还可以重头再修炼,但师傅却只有一个,养了我七万年。
我出了师傅的房便捏诀往昆仑山陡峭的崖壁飞去。
那里仙草甚多,我虽不懂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