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轻轻放在师父的嘴边上。
替他擦去了血迹。
小妖糯糯的手掌乱七八糟地在师父身上胡摸,师父看着她,却没有力气恼。
然她手掌碰过之处,师父的伤口正慢慢愈合。
师父身体好了些,便坐起来。一大一小,对坐着。他看着小妖那琥珀色的毫无防备的眼睛时,没有任何表情。
小妖却兀自盯着自己小手掌上沾染的师父的血迹,皱着眉头。
随后她将血擦在了彼岸花上,才又开心了起来。
她看着师父,凑近了些。大抵是觉得眼前人很好看,墨衣黑发,眉眼天成。她咂吧了下嘴,手大胆着攀着师父的肩膀,蹲在他怀里。
她仰头冲师父傻笑,道:“父君,给我起名字。”
师父眉头蹙了起来。
她当下瘪了瘪嘴,有些可怜道:“夫君,我要名字。”
师父一愣。她唤他夫君。
两人静默许久之后,师父终是笑了,笑得灿若星辰。那一声“夫君”换得了师父的倾世欢颜。忘川彼岸的似水流年,泛滥成灾。
师父伸手摸了摸小妖的脸蛋,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思忖了下,轻轻笑:“就叫弥浅,弥华不觉相遇浅。”
小妖不安分地乱动,趴在师父胸膛上蹭着嘴在师父脸上亲了一口,道:“谢父君给我起名字。”
师父眉头一挑:“嗯?”
小妖看着师父,思索了下,似终于发现自己的错误了一般恍然大悟道:“谢夫君给弥浅起名字!”
后来师父那一身伤竟让小妖给完完全全治好了去。他站起身,看着花丛里跳跃的小妖。他背着手离去,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任幽冥拂起的风在忘川河里吹起了涟漪。
至此,三生眷恋,换得一世痴缠。
(四)
我不晓得自己是如何离开鬼界的。只觉手里握紧了昆仑镜,跌跌撞撞地爬上祥云,掉下来了便又爬上去,掉下来了便又爬上去,如此反反复复。
身后泠染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