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孔秀笑了,冷嘲热讽着缓步走向他,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是否动摇,你心里应该清楚。待拿下你,押解至弘农。钟校尉自会定夺,我等可不敢担那风险。”
“不错!”卞喜笑着接过话去:“若你不曾动摇,我射杀王允,你何故大怒!”
“关下乃是我亲叔父与兄长,为当世仅有的亲人,焉有不怒之理?我虽不降,但亦不欲杀害,此乃人之常情,可有过错,若是你二人,又当如何?”王凌怒声反驳。
孔秀摆摆手,笑道:“不想与你做这无意义的辩驳,王凌!你还不放下兵器,束手就擒,随我去见钟校尉。”
“有尔等这两个小人,我若受缚,焉还有幸理!恐怕即便无过,你们为了逃避罪责,也会给我添加罪名。”王凌怒声责骂,气得浑身颤抖。
孔秀和卞喜倒是因为这话怔住,因为两人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他们本乃凡俗之辈,并非那等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若王凌最终真的定为无罪,可他们却已经做了,那岂有不担心被怀恨之理,与其留下隐患,不如干脆一刀斩断。
卞喜顷刻间就拔出了腰间佩刀:“哼!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今日由不得你!来人,速将叛将王凌拿下!”
“蹬、蹬、蹬!”
顷刻间,孔秀与卞喜的亲信部曲就站了出来,他们早就隐隐将王凌与其亲随护卫围拢,此刻更是兵戈相向。
“卞喜、孔秀,你二人这是在逼我!”王凌面色铁青,如受伤的狮子,咬着牙根儿闷吼。
“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孔秀没管那么多,既然出手,就没有收回的道理,面容冷峻地说:“你若是胆敢反抗,那便是罪上加罪,待击退王旭,恐怕不仅仅是你,你在潼关内的妻儿也要遭受牵连,经受灭门之祸!”
刹那间,王凌的眼睛如在喷火,杀气沸腾。
他曾经受过灭门,亲眼见到一家老小的人头被悬挂在城头,那是心中永远的疤痕,此刻又提,哪还不爆发。
“奸人,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