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才打了个大大的酒嗝,而后又憨笑起来。
放下酒袋,楚元敬望着楚昊宇突然笑了起来,叫道:“你小子,还真变了,又跟小时候一样了,高兴。”大叫声中,楚元敬冲杜晨喝道:“傻子,去,给我也拿跟骨头。”
对于楚元敬叫自己傻子,杜晨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很是高兴他能够喊自己,嘿嘿笑着跑到火堆边,两手猛然用力便将一整条鹿腿撕了下来,然后又跑回来递给楚元敬。
望着油光发亮的鹿腿,楚元敬不由一笑,摇头说道:“还真是个傻子。”说话间,楚元敬手起刀落,将鹿腿砍成两截。拿过半截,楚元敬笑道:“傻子,你也吃。”
嘿嘿笑了声,杜晨拿起半截大口大口啃了起来,而望着杜晨,楚昊宇却是一阵沉默。刚才他可是看的清楚,楚元敬那一刀紧贴着杜晨的脑门而过,如果再深半分,就要在杜晨的脑门上留下一道血线,然而杜晨这个傻子竟没有一点反应,连笑容都没有任何变化,如何不令人惊奇。
想到这里,楚昊宇已有了决断,有时间一定要看看杜晨究竟是怎么回事,能将他治好最好,他父杜玄明与父皇相交莫逆,又为大楚鞠躬尽瘁累死在相位上,大楚也要为他杜家尽一份情。心中如此想着,楚昊宇却是拿起骨头慢慢咀嚼着,见此,众人再次欢腾起来,一直闹到深夜才散去。
清晨,天微微发亮,众军已在收拾行囊准备出发。经过一晚上休息,玄甲卫这群精锐明显振奋许多,唯有李承奉是个例外。脸色冲了血似的鲜红,呼吸若有若无,紧闭的双眼不时眨起,看去极为痛苦,可惜连呻吟都有气无力,看的楚元敬直想拿马鞭抽他。
玄甲卫大都来自江湖,三教九流都有不乏大夫,张少仲正是其中的佼佼者。名字里虽有个少,可他的面相与这个少怎么都不沾边,看似五十多岁年纪,不过他硬说自己面老才三十又三。
为李承奉把过脉,张少仲捋了捋山羊胡开口说道:“启禀七王爷,诸位将军,李将军已被酒色掏空身体,从京城到漠北这一路将近两千里早已疲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