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南望伏牛,据黄河天险,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得中原者得天下。”
说到这里灌了口酒,楚昊宇接着又道:“入漠北后,我曾听铮叔说过,当年为攻打洛都,父皇亲率三十万大军围困洛都半年,阵亡数万才攻下洛都。如今,洛都繁花犹若天街,也算不枉为我楚家阵亡的千千万万英灵,不枉父皇大哥辛劳。”
听楚昊宇如此感慨,苏青青似想到了那场战争的惨烈,因此并没有多言,反而拎起酒坛陪他喝了一口。见此,楚昊宇哈哈笑了声,道:“能有苏姑娘这等绝色,在这种地方陪本公子喝酒,本公子说什么也要敬苏姑娘一杯,请!”单手拎起酒坛行一虚礼,楚昊宇咕嘟咕嘟大罐了一口,而后又将目光放在洛都城上。
或许,似感受到楚昊宇的孤独,苏青青脸上再没了笑容,更不曾出言打搅他,一时间一片沉寂,唯有那条青蛇游走不定,甚是欢快。
好半天过去,楚昊宇自顾一笑,道:“想起一些往事,叫青青姑娘见笑了,喝酒。”
陪楚昊宇喝了一口,苏青青终是忍不住问道:“你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说到这里稍顿,苏青青笑靥如花的说道:“不会又在想哪家姑娘吧?”
楚昊宇先是一愣,随即便大笑起来,好笑又豪迈。当楚昊宇忍住笑,脸上似笑非笑,灌了一口酒才张口说道:“我年幼调皮玩虐,捉弄走了数位先生,父皇非但没有任何生气反而为了请来一代大儒欧阳先生,自此,我才开始读孔孟之书,学礼仪之道,赏诗词之美,便是父皇仙逝本王入山守孝,欧阳先生也跟在一侧。说起来,欧阳先生之教诲,不差父皇母后,只是现在,我这弟子都不知欧阳先生在哪?”
自嘲的笑声中,楚昊宇更是摇了摇头,而后又道:“大婚之日的惨变,本王伤心之下随越骑尉进入漠北,征战半年,五千大军仅剩两百余人,便是铮叔也战死沙场。铮叔勇武好战,经历大小战阵无数,视马革裹尸为最大的荣耀,也算是求仁得仁,本王倒也没什么好悲伤的,唯有一杯薄酒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