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磨,互相喂着嫩草,连咩咩的叫声都分外缠绵。
晴朗的四月天,天高云静,和过去的每一个五月天没有任何不同。
我咬着甜甜的草根,仰天躺在草地上,耳边传来牧羊犬卡尔赫赫的跑跳声。
我是一个平凡的牧羊女,一个铁匠的女儿。
我的老爹是一个大庄园主的奴隶,因为会打一两把铁具,因而在主人那里得到了被雇佣的自由民一样的地位。
但我的母亲据说也是主人的女奴,因此两者的结合而出生的我,也同样是主人的财产。
我没有名字,我的老爹被叫做索尔,我就被人们叫做索尔的女儿,或者小索尔。
我翻了个身,没有拍背上的草屑,蓬乱的黑发下面是一张乌漆抹黑看不清面容的脸。
哎,反正就是你们想的那么回事吧——
作为主人的财产,奴隶主对女奴的所有权,比贵族对领民拥有初夜权还要理所当然。
而我不幸拥有一张有些特别的脸。
更不幸的是,这张脸黑发黑眼的特征,好像和那些布道者和无知民众口中宣称的、带来灾祸和瘟疫的女巫有那么些相似。
而且从那些布道者和无知民众道听途说的流言里,据说我们这个贵族领地附近的几个骑士领有些不安稳,据说骑士老爷们要打仗,可能我们这个领地的老爷也会加入进去。
反正我不知道打仗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老爹得到这个消息后,回来就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