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莱昂纳多也压着嗓子说,“但那些潜伏者的耐性也出乎意料,竟然没有冲进来,看来他们看出有不少人都在等候时机。”
詹姆士点点头。
除了他们之外,与会者中有不少他们出身相近的同辈,纵使不是人人都像詹姆士一样在冰原前线呆了十年,但手上大部分都见过血,遇事时的隐忍和冷静不比他们差。
林安听在耳中,目光微闪:
她感知中,大厅中确实有部分人,从头到尾都还算冷静,安抚下了身边的人。
否则整个大厅三百多宾客加上一百多侍者,刚才冲出大厅向树林跑的人,就不会只有二三十人而已。
因为竭力开放感知,林安尽可能感知大厅各处的每一个人的情绪,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意味着,查理斯在宾客中似乎完全没有内应配合——这点非常出乎林安预料,更觉得今晚的刺杀蒙上一片迷雾。
想了一下,林安摸摸佩在领口的领针,领针宝石微亮,她低声回了几句话,领针暗下。
黑暗中不过是短短小半刻钟,众人却已经觉得过了漫长时间,刚刚要适应黑暗的众人突然又发觉,舞厅中缓缓亮了起来。
原来舞厅四面的立柱顶上,不知怎么地露出了许多白萤石。
这些白萤石被雕刻成六角形,每八颗一圈镶嵌在立柱顶端,放射出柔和的白光,加上光滑如镜的地面反射,好像还比之前更明亮了一些。
在舞厅南面边缘的一根白色立柱下,查理斯一手将打湿的丝绢捂在口鼻处,一条手臂刚刚从立柱中一个圆洞中抽出。
显然。就是因为他开启了备用机关的缘故,大厅才恢复了光明。
舞厅中因为这光明乍现,慌乱的人群暂时静了一下,许多男人们都松了口气:对他们来说,惊慌失措的女眷以及黑暗,是最阻碍他们出手的两大因素。
虽然这时他们还不清楚大厅为什么又重现光明,一时也没发觉查理斯那边的情况,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句“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