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老头把车拉来了,几个壮劳力把虎娃抬上了车,把车推到前院,又把虎娃抬进了正房西屋。
等人散去后,江又梅去东屋拿了些治外伤的药,这是家里常备的,又拿了绵布,嘱咐夏把丸子看好后就又来了西屋。
她把西屋门关上,把清泉现了出来,用清泉帮虎娃擦试着伤口。伤口应该是牛角刺破的,大概有七、八厘米长,还露出了一段肠子。江又梅大着胆子看了看肠子,还好,没断。
可惜,家里连最后的一点红磨都给王澈南用了。江又梅很是过意不去地看了一眼虎娘,虎娘至始至终没看江又梅一眼,大概也是在生她的气吧。
虎娘用嘴把那段肠子拱进肚皮里,可一会儿肠子又会流出来,虎娘又把肠子拱进去,虎娃已经虚弱得眼睛都闭了起来,连一开始的哼哼声都没有了。
江又梅已是泪流满面,虎娃就相当于她的另一个儿子,也算是她一手带大的。看它如此受罪,江又梅心疼得无以复加。
一会儿,那段肠子又流了出来,江又梅把绷带拿出来准备把伤口绑上,这样肠子就不会流出来了。可想想那么长的伤口绑起来也不容易愈合啊,虎娃还是很危险。
她突然想起了前世,伤口长了都会用针线缝起来。可自己又不是医生,缝不好啊。看看倒在地上的虎娃,江又梅咬咬牙,也只得拚了,就像缝衣裳那么缝,老虎应该比人粗糙些才是。
于是对虎娘,“对不起,我们把红磨都用光了。虎娃这么长的伤口很危险,我想用针线把伤口缝起来,这样或许还有救。”
虎娘犹豫了一会儿,又看看昏过去的虎娃,只得点点头。江又梅便去东屋拿了针线,虎皮厚,她拿的是缝被子的大针,还拿了顶针。丸子正好醒了,看见娘亲回来也没看她一眼,拿了东西就走了出去,便大哭了起来。
江又梅回了西屋,看见狗崽也来了,它的眼里也溢出了眼泪,担忧地看着虎娃。
江又梅舀了一碗清泉出来,把针和线放在里面泡了一会儿消毒后,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