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蕙接着说：“草原上生活的民族都是狼的民族，无论是哪个民族，都是一样的生活方式，都是逐水草而居，都是放牧为生，都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喝着羊奶，牛奶，身体健壮，人人都能拉弓射箭，孩子都能骑马，这样的民族天性好战，为什么？因为他们的生活太苦了，天气苦寒，夏季短暂，没法子种庄稼，他们只能放牧为生。光是放牧，他们就只能吃牛羊，那他们需要的菜蔬，米面怎么办呢？因为长期吃肉，他们不消化，需要大量的砖茶，那这些需要的茶叶怎么办呢？从哪里来呢？他们只能穿着羊皮，牛皮，这些皮子是能抵挡严寒，可是夏天怎么办？也披着皮子吗？还有那些皮子能贴身穿吗？他们需要布匹，贵族们需要绫罗绸缎，百姓们需要葛布，麻布，要是用了我们新近弄出来的温暖舒适的棉布，一定更加喜欢。可是他们不养蚕，不搓麻，不种棉花，那就没有绫罗绸缎，没有麻布，没有葛布，没有棉布，这可怎么办？他们吃饭总是需要饭碗，普通人要用粗瓷，活着是陶土的碗，贵族们要用精美的瓷器，还有除了碗，他们还需要很多生活上用的东西，贵族们都是骄奢淫逸的，需要大量精美的瓷器，可是哪里来的瓷器呢？他们还喜欢喝酒，可是他们不种粮食，只能喝酸涩的马奶酒，他们很喜欢我们中原的美酒，可是这些东西他们都没有，自然就只能抢了。因为中原这些东西遍地都是，如果中原可以和他们交易，用这些东西换取他们的牛羊，他们哪里用的着冒着生命的危险来抢啊？可是现在，我们不和他们通商。他们就只能出动马匹，来到中原，杀人放火抢劫。”
大家都被陈文蕙的剖析给震惊了。这真是振聋发聩啊，这些事情。大家都没有想过，不但他们没有想过，就是朝中的大臣们都没有想过。每次蛮族扣边，就只是抵抗，等蛮族退兵之后，中原稍微富裕一点，皇帝稍微勤政一点，就会用举国之力打回去。这样周而复始，谁都没有想过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文蕙说的太有道理了。半响，柳敬原说：“是啊，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有道理，可是历朝历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