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入画大惊失色,这要是到了二姑娘手上,哪里还能要回来?梅英已经人不可忍了,正要斥责继母。这个时候,从里间突然出来一个人,这个人怒声说:“像什么话。还不还给入画?你看看你,像一个夫人吗?像个当家主母吗?还有梅芬。眼皮子也这么浅,一个丫鬟的东西也能看上,丢人不丢人?”这个人正是梅翰林,因为梅夫人去参加宴席去了,梅翰林回到家里,就随便的歪在内室的床上,听到外面的声音,忍无可忍,只能出来训斥一番。
梅夫人的脸立刻红透了,梅芬茫然的瞪大眼睛。梅夫人看丈夫长着长女,丫鬟的面上说这样重的话,很是下不了台,她怒声说:“你还说我?几天的宴席上,那些夫人们穿金戴银的,衣服都是最新的款式,带着的首饰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我呢?说起来还是个夫人,你看看我手上戴着的是什么,我带了一个空心的赤金手镯,还没有人家赏赐给丫鬟的好。你再看看大姑娘手上的那个,那是人家小陈夫人戴在手上的,那么大的一个,实心的,这一个手镯不得五六两金子?这还不说,你看看这五颗红宝石,不但大,还如同鸽子血一样通红透亮,这样的一颗宝石,就是没有镶嵌的,也能在京城边上置办十亩地了,何况这是多少,五颗,人家因为大姑娘服侍了一下,就赏给了大姑娘。你以为我想眼皮子浅吗?你以为我想要别人的东西吗?要是我们家有小陈家那么豪富,我也会看不上这些金银首饰,也会拿首饰赏赐人。何苦来着,这么贬低我,我到了你们梅家,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可是换了什么?我有什么像样的衣服吗?我有像样的首饰吗?我有的只是后院一推女人,天天给我生气,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梅夫人越说越伤心,坐下来大声哭了起来。
梅翰林脸上挂不住,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气的手都抖了,梅英看了这个样子,就给入画使了一个眼色,入画忙从夫人的手上,把那对手镯给拿了回来,重新戴上,梅英对父亲说:“父亲,我这里有些事情要和父亲商议,请父亲到前面的书斋去吧。女儿切杯茶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