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溥的脸上一闪而过,他没想到吴昌时会变得如此胆小,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慷慨张扬。
吴昌时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你看,这里说的风俗愈浇,健儿之能哗伍者,青衿之能卷堂者,山人之能骂坐者,则上官即畏而奉之如骄子矣。”
“还有这个,集众倡言,衿尚固佳,然好持公论、引类聚哄则为恶习……”
张溥翻了翻眼睛,耐着性子听完,甚是冷淡地说道:“吴兄既有此虑,在下也不勉强。在下还要访友,这便告辞,不叨扰了。”
吴昌时赶忙说道:“既是有事,张兄请便,在下就不留贵客了。”
贵客?贵你个头。
张溥出了吴宅,回头看了一眼,狠狠啐了一口,才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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