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兵队列中血肉横飞,又是一条死亡的轨迹。
“这是什么火炮,威力如此巨大?”努尔哈赤沉声问道,却又象是在自言自语。
佟养性不知道,之前努尔哈赤已经问过一次,但他想不出来,现在也还是不知道。
努尔哈赤可能也知道没人会回答,问完之后便在马上挺直了腰身,注目于激烈交锋的战场。
就在这威力巨大的火炮的轰击下,披着重甲、手持盾牌的官兵如同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
不管是身经百战的巴图鲁,还是初上战场的新兵,死亡都是一视同仁。老奴觉得这不公平,但却毫无办法。
参领格布库、西特库,佐领乌巴十、古郎阿、巴扬阿……这些只是努尔哈赤能记下的,而伤亡的军官远不止此。
在呼啸而来的炮弹前,在激射而至的铅弹前,生命都是一样,没有高低贵贱。这让努尔哈赤感到痛惜的同时,也只能以“将军难免阵前亡”来自我安慰。
战斗在继续进行着,明军虽做了撤退的准备,但在城头火炮的支援下,以掷弹车、轻型火炮、轻重火枪为武器的反击,依然猛烈。
没有面对面的搏杀,只是弓箭与火器的较量,汉兵的鸟铳也稀疏下来,显然是落了下风。
因为楯车又被损毁了大半,少了掩护的包衣和弓箭手在火炮、火枪的打击下,损失惨重。
好在壕沟已经不是阻碍,尽管钩梯搭起的桥并不稳固,也不象壕桥那样能形成宽大的正面。
甲兵终于冲了上去,除了甲胄,他们还配备了盾牌,希望能借此减小敌人犀利火器的伤害。
由钩梯搭架的便桥,由于太长而被身着重甲的建奴压得弯出了弧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咔嚓一声,一架钩梯不堪重负,猛然从中间断裂,三个甲兵掉进了布置了尖桩的壕沟,非人的惨叫从沟底响起。
甲兵不敢再连续登梯,限制了人数的进攻,在明军不断射出的铅弹下,又陷入了停滞。
不断有甲兵被重火枪击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