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的人生也算挺精彩。在京城当纨绔时,闲得只想找点刺激。现在呢,不要去找,刺激自会撞到眼前。
“想想刚到东江的时候,还笑话他们象叫花子,吃的是猪食呢!”张宗宝自嘲地笑了笑,“可没过几天,猪食吃起来就比啥都香了。”
张军能点了点头,也笑了起来,说道:“那大饼烙得,能咯掉牙。可饿起来,吃得也香……”
话戛然而止,张军能的眼神有些发呆,他想起了寒风中啃大饼,那个背井离乡的姑娘递过来的带着温度的馒头。
应该是过得下去吧,朝廷不仅对军需很上心,对辽民的救济也是不错的。张军能想着,无声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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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之轮在天启二年便开始偏转了角度,时间越久,偏得越多。时至今日,恐怕没被改变命运的都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人。
而离得皇帝越近,或者说住得离京师越近,命运的不同就更是明显。只不过,没人知道这些罢了。
这一点也不奇怪,谁都认为在走着自己的人生道路,谁也不会知道自己命运是什么,也就更不知道被改变了。
只有皇帝朱由校知道,大明的历史改变了,大明人的命运改变了。有好有坏,但好的居多,这就够了。
“……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
朱由校颌首赞同,说道:“确实如此,这晁错的论述真是精僻。”
孙承宗梗了一下,拱手说道:“万岁,此语乃苏轼在其所著《晁错论》中之语。”
《晁错论》?!原来不是晁错的论述,而是苏东坡所写的论晁错,长姿势了。
朱由校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晁错死得冤枉,汉景帝糊涂了。”
孙承宗沉吟着说道:“晁错‘峭、直、刻、深’,与臣僚关系不融,可谓不善谋身。但其为国深谋远虑,奋不顾身,可为后世赞颂。”
停顿了一下,孙承宗又接着说道:“景帝准诛晁错,也未必是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