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晨,羡尘醒的特别早。鸡鸣刚过头遍,天还没有完全亮,姐姐还在睡着。朦胧晨光中看着姐姐睡在旁边,恬静安详。羡尘心中不自禁地生出一种安定的感觉。对了,这样就好,这样子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羡尘摸索着把家里面仅有的一个熬药的罐子拿了出来,虽然旁边缺了一个口子,但是却仍然能用。他把郝友钱郝掌柜给的那颗人参偷偷摸摸地从怀中拿了出来,在药罐子里面放了一些水,然后又放入了一些米和几个菜叶,最后用刀把那颗人参切了一小块下来,放入罐子里面一起架起火来烧了起来。之后,他又在锅里放入了同样的米和菜叶,却没有放人参,又都分别撒了一把盐。
做完这一切之后,羡尘坐在旁边定定地看着火苗在罐子地下抖动,似乎是在跳舞一般。
羡尘小的时候经常喜欢看着火苗,常常看得呆了,连姐姐叫他都听不见。虽然在他们镇子上一般人家都会节省着而不买蜡烛,但是羡尘的姐姐却非常怕黑,于是家中到了黑天的时候如果还没有睡觉,就一定会点燃一截蜡烛。羡尘这个时候最大的娱乐消遣就是盯着那截蜡烛的火苗发呆。身后的影子随着火苗的抖动像是一个远古来的恶魔在跳舞,总是让羡尘的眼睛加着迷于火苗之上而不敢向后看。
可是姐姐非常不满羡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火苗,因为他的脑袋总是把大部分的光都挡住了,让本来能照亮整个屋子的蜡烛只能照亮小半个屋子和羡尘的大脸。
每每这个时候姐姐就在他的头上敲一下子,对他说,“小孩子不要盯着蜡烛看。”羡尘不解地问,“为什么啊?”姐姐就说,“馋人好拨灯,懒人好哼哼。你还这么小,就这么馋啊,长大了可怎么办呢?”羡尘还是不理解,就追问,“为什么说好拨灯的就是馋人呢?”姐姐放下手中写字的毛笔,装作意味深长的样子说,“从前啊,人们还不知道怎么造出蜡烛呢,当时人们就点的麻油做的灯。用棉花捻的灯芯放在盛满麻油的盘子中就能当蜡烛用了。这个时候馋嘴的人就拨弄灯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