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掉他身体里面的所有血液,就需要那个给他血液的人身体里面的所有血液。”常由面对着暴怒的姚彦承,丝毫都不退缩,“那个给他血液的人,会死!”
姚彦承愣住了,他脸上的筋肉抽动着。
“你是说……我夫人,会死?”
“是的,全身血液流干而死。”常由抿紧了嘴角,低下头去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姚彦承脸上闪过了一丝狠戾,随后又被痛苦替代。
他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像是一头踱步准备扑食的老虎。
转了几圈,姚彦承突然冲了上来,用铁钳一样的双臂抓住常由。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姚彦承的眼睛里面冒着凶光,就像是要把常由剥皮活吞了一样。
“没……没了……”常由被他的气势吓住了,惊慌地结巴着。
“那开始吧……”姚彦承萎顿了回去,像是梦呓一样说出了这四个字。
常由吃惊地看着姚彦承,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开始?”
“换血!开始,就是现在,开始!管家,去把夫人找来!”姚彦承咆哮着,血红的眼睛里面露出仇恨的光来。
管家跑了出去,在门口的门槛上绊倒了,可是他随后便迅速爬了起来,来不及看一眼自己摔破了的膝盖,以的速度朝姚府后院跑去。
时间一刻钟一刻钟地过去了,姚彦承坐在屋子里面的椅子上,全身绷紧。
他已经这样一直坐了三个时辰了,一动不动,好像是一尊雕像。
他最开始是在屋子里面看着的。
一根纤长柔软的云带草的草茎连接了他夫人的手腕和姚瑞宁的脖颈,血液一点点地从姚瑞宁妈妈的血管里流出来,被脉搏搏动导入姚瑞宁的血管中。
姚彦承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一边感受着自己身体渐渐变冷,瑟瑟发抖之中仍然在爱抚地抚摸着姚瑞宁的头顶,就像是以前做过的数次那样。
姚彦承发觉自己的心已经被仇恨和悲伤嚼碎了,他从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