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墨虞低着头，跟着成剑择慢慢走出了剑舞坪。
就在两个人消失之后，躲在角落里的白星辰走了出来，那柄星杀剑也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目送着成剑择与苏墨虞离开，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这时天已近黄昏，回到杂役堂的成剑择提了一壶酒来，面无表情的灌了一口，然后转头对苏墨虞道：“你那招千里相思，是跟谁学的？”
苏墨虞心头微惊，却还嬉笑道：“师父不是说，不过问我的机缘么？”
这话成剑择的确说过，不过那时候他自以为知道苏墨虞的机缘是什么。
他认为苏墨虞能够短时间突破到和合境的原因，是天剑山地底的灵气风暴。
而能带苏墨虞进入那里的人，成剑择是知根知底的。
可眼下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帮助苏墨虞进入和合境的，看来另有其人。
教会他秘剑千里相思的，也应该是那个人。
而那个人是谁？成剑择却猜不透了。
“连我都不能说么？”成剑择又喝了一口酒。
苏墨虞咬着嘴唇，半晌后摇头道：“师父，我答应人家不能说。”
成剑择一笑，道：“好，我懂了，你先回去吧。”
苏墨虞躬身行礼，慢慢退了出去。
而在那之后的成剑择，则是连干了两坛老酒。
不过同从前相比，这两坛老酒却没有给他带来一份醉态。
虽然到最后，苏墨虞也没有告诉他那人是谁。
但在成剑择心中，却隐隐然勾勒出了一个形象。
而且，他觉得，他知道那个人现在在何处。
擦了擦嘴巴，成剑择推门，到了里面供奉鬼剑流牌位的屋子。
在众牌位前站了很久之后，伸手从一张桌案下取出一柄长剑。
他的手握在了剑柄上，微微叹息。
“我曾发誓，一生不再执剑，可今天……总该做个了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