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手执一个托盘来到桌前,麻利的将刘兴业所点的各色酒菜布置妥当。然后,道了声:“酒菜已齐,军爷慢用。”便收好托盘下去了。刘兴业一手端起酒壶往酒盅添了少许酒,一手夹着菜默默的吃了起来。不一时三两杏花村便进了肚,正待唤小二将饭呈上之时。忽听着身后一桌传来一阵交谈声,刘兴业不由的停下了动作,转过身去。
“稀珍兄,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啊,原来是仲咏贤弟。嗨,别提了,为兄我本正于蓟州马市购马,不料正赶上东虏入犯,只好弃了财贷、伴当只身而还。幸得天佑总算平安到京了。”
但见身后一张桌椅边立着二人,一人四十来岁圆脸络腮胡,身高约五尺六、七左右,身形微胖,着一件上等松江番布制藏蓝大氅,腰束棕色丝绦配福寿如意,头戴鎏金发簪,肩背一个大包裹,整个人须发凌乱而,色蜡黄无光,显是长途赶路未有较好休息所致。另外一人,亦四十左右方脸山羊胡,身高五尺三、四,着宝蓝福寿妆花番布长袍,头戴同色同种妆花的员外帽,腰悬双鱼戏水玉佩。
二人互相施礼毕,那员外打扮的人便唤来小二重添了些酒菜和一副新碗筷,让那位稀珍兄入座,然后添上杯酒举杯道:“这一杯,咱们庆祝稀珍兄归来平安归来。”那位稀珍兄赶忙举杯与那唤仲永员外碰饮了一杯。那员外接着给两人的杯子添上酒道:“来,这一杯我们祝在当今圣天子统领天下勤王天军于京畿之下荡平逆虏还天下以清平世界。”那稀珍兄略有些迟疑的碰了下杯子,然后一口闷了下去。那员外见此不由有些意外,赶忙续上酒问道:“稀珍兄为何如此闷闷不乐,莫非小弟方才有何慢待之处。”商人连连否认,那员外见此不由越发狐疑,于是问道:“弟与稀珍兄相交已久,若弟有不妥慢待之处?兄长正该指出以尽诤友之义,何以不言,莫非不拿小弟为朋乎?”那稀珍兄见此,才不得不悠悠的道:“仲永,非是你有何失礼慢待,实是你刚才所言惹出了为兄一缕忧思,哎,不谈了,咱喝酒喝酒。”,“稀珍兄,此话怎讲?莫非小弟方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