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夕阳西下的阳光下,德胜门外大同军的中军大帐内。
“这么说他的身份属实,没有可疑之事?”总兵官满桂对着幕僚王士隆问道,王士隆施礼道:“据前往兵部报功、后军都督府查证以及化妆追踪将士的回禀确是如此。”“即是如此,此事到此为止!士隆先下去给诸位将士发赏,并让他们不要多嘴,下去吧!”满桂挥手道,可是王士隆却未告退,满桂见状疑惑的问道:“士隆还有何事?”
王士隆躬身施礼道:“回东主,士隆正有其它二件要事启禀。”“哦,是什么要事”满桂问道,“据一路跟随查探的弟兄回报,如今京中遍传谣言,说…”王士隆抬头看了眼满桂然后停了下来,满桂一脸疑惑问道:“说什么?”“说、说此次虏祸具是袁督师而起,欲以兵临城下之势迫、迫使万岁答应与东虏议和,以解五年平辽之期。”王士隆一脸复杂的望着满桂道,“这绝不可能!”满桂断然喝道:“本帅虽与袁元素不睦,然却素知其人,一个敢于于广宁兵败之时单骑出关查探,于三军尽退而敢抗命独守之人又如何会做下此等事!”
王士隆道:“学生原是不信,可京中传闻袁督师密遣心腹李喇嘛与东虏新主密会,互通取款,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学生想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事本帅清楚的很。那是先帝天启六年十二月,时传老奴身死,为窥虏之虚实,看看是否有隙可乘,由当时以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任辽东巡抚的袁元素上书奏请先帝,请遣喇叭李锁南以吊唁为名探查之。当时本帅便隶其账下,因此予闻此事。这如何算的上密遣?”满桂说完沉凝了下来,忽然道:“不对此事定有蹊跷!当初此事已奏闻朝廷,但碍于朝廷颜面先帝严令知情诸人不得外泄,因此朝中除了先帝、司礼监、通政司、内阁诸辅以及我等帐下大将余皆不得闻。而先帝已崩,诸辅、通政司、司礼监诸人亦多以魏阉一案或死或贬谪远窜,无论如何也传不出来。这定是东虏所为,前番本帅驻军顺义遮断道路行人,然仍为东虏所乘,致顺义之败,说不得便与这伙人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