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兀的声音一出,全场目光立时都朝着声音出处望去。只见后军千总部第一司奇兵一局队列前,一人怀抱百总旗,面朝大帅双手抱拳一揖行礼。
这未领命而行,反而出声询问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身为奇兵百总的我――刘兴业。
大帅满桂见状,不由眉头一皱,喝问道:“当此大战之时,尔不从军令前去杀敌,却有有何事要问本帅?”
面对大帅的喝问与全场目光所带来的巨大压力,想着心中的那一丝担忧,我咬了咬牙还是坚持了下来,说道:“标下敢问,若我军右侧的宣镇人马为建奴所击溃,贼又驱溃军冲击我阵若何?”
此言一出,满场皆是“大胆!”,“汝欲沮丧军心,乱我大军吗?”的指责喝问声。更有心急者已是腰刀出鞘,只待大帅将令便上前将我拿下治罪。
然大帅却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只盯的我几欲跪地请罪。才出手示意四下噤声,然后淡淡道:“汝何以言宣镇必败,莫非以为本帅不敢以淫军之罪行军法吗?”
我闻言只觉的双腿一软,单膝跪地,颤声说道:“古人言:善用兵者,不虑胜先虑败。大帅乃善用兵者,岂会不明此理?况前日前日顺义之败,便是因宣镇先溃乱我阵脚,殷鉴未远岂可不戒。”
满桂闻言点首道:“你所言,本帅自然已有考虑,不然调尔等去右军为何?”接着厉声喝道:“现在战事危急,又念汝前功且为初犯,本帅记下尔的淫军之罪,予你待罪立功,汝还不起身赴右军待命自赎更待何时!”
我强忍住心中那依令而行逃离的欲望,满头的保持着抱拳不动的姿势,道:“大帅仅欲以我等后军奇兵以铳击驱散败兵之心,兴业等深知。然铳击杀伤甚重,恐朝中大人们不知大帅之心妄行弹劾以图扬名。且铳易发而难填充,若建奴以溃军诱发我后军奇兵铳击,再以轻骑诱右军奇兵击发,再以主力强击右军,恐右军杀手队独立不能支。”
满桂闻言,忽然虎目圆睁,一手按剑冷声道:“依你之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