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十一月初六午时,三河前往顺义的大道的雪地中一名男子满身血污的跪倒在地。
他双手抱着一名五岁岁左右的女孩,高昂着头对天狂吼不止,四周躺着数具人、马尸体。
这人便是我,大明永平卫军余:刘兴业!
此时我的内心深处一遍遍的过着往昔的记忆:…
“爹,我知道未来是啥样的了,我将来一定能发大财,作大官!”三四岁时的某一天,我坐在爹送豆腐的骡车上面,洋洋得意的向正在驾车的父亲炫耀着自己的先知。
却见平日里一脸慈爱的父亲突然停车,然后满脸惊恐的转身停捂住了我的嘴,仔细的四下打量着,深怕有什么人听见似的。
在确认了四下无人听见后,惊魂未定的爹,板着一张脸,用手指着远处永平府的城门楼小声道:“小祖宗,可不敢乱说,看见门楼上那一笼的人头了没,那是罗教的妖人,都说自个有无上神通,知过去,晓未来…”
望着门楼上笼子里腐烂、发臭的脑袋,我从此再也不说自己知道未来四百年了的事了…
“爹,我要进学,将来考状元,当大官!”七八岁时的我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向父亲发下不可能实现的宏愿。浑然不知这会给并不宽裕的家里带来什么。
父亲当时并未说什么,只是吧啦吧啦的抽了几个口旱烟。只是第二天家里畜棚李那头的拖车拉磨犁地的壮骡子不见了。
第三天天蒙蒙亮,父亲提着一扇过年时才吃的羊肉,扛着一大撘链厚厚的铜钱出门去了。
我摸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问母亲:“爹这是去干嘛?”
娘只是慈爱的摸着我的头,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哄道:“业儿再睡会,明个你就可以进卫学了。我们家业儿将来一定有出息,一定能中状元!”……
寒窗十载,两入围场却连进学资格的附生都没能考上,而爹娘却什么都没讲。而是默默张罗着,替我成亲娶了邻家的青梅竹马…
终于,看清自己不是什么主角,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