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没有出声,只是盯着在病床上被毒早已折磨的削瘦无比的张角,目光中充满了嘲弄,嘴角渗出一丝冷冷的笑意。
张角强行挣扎着,撑起身体,伸出颤抖的手要招呼林晴,可是手伸到一半便停在了那里;而林晴则面无表情的,在宫灯旁坐下,转过头专注地看着那一闪一闪跳跃的灯芯,连眼角也没有瞟过张角。
"师妹,你这几年过的好吗?"张角问的轻松而没有丝毫颤音,乍听之下,旁人还真会误以为是久别重逢的师兄妹在叙话。
"托天公的"福"!"良久,林晴从嘴里蹦出了这五个字,脸依旧没有转过来。林晴没有称呼张角为师兄,而是"恭"称他为天公,心中自是早就跟他恩断义绝,没有同门之谊了。
张角放下已经停在空中良久的手,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师妹,当日若是你应了我,在四川与我共襄盛举,何至于弄到今日之田地,说不定大事早就--"
说到这里,张角两眼透过窗户,射向了无尽的苍穹,似乎若是当日林晴应了张角的号召,这天下早就并非不是姓刘,而是姓张了。
张角不说还好,这样一提,林晴心下大愤:起初到广宗,还真以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却不知道张角是死不悔改啊!想到这里,林晴握剑的手越发的紧了,几欲拔剑而出,但是脸上却依旧毫无表情。
张角兀自不觉,还在看着星空做着他的春秋大梦,可当他的眼波扫过那颗奄奄欲息的将星时,他的心突地一沉,长叹一声,回到了目下黄巾军被各路汉军围追,自己则坐以待毙的现实。
张角喃喃道:"命啊,这全是命啊!"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却又激动地咳嗽了起来。
林晴忽地站起,松开了紧握的长剑,走近张角身前,不屑地瞄了一眼张角,大笑道:"命,哈哈哈,你说是命!你逆天而行,不尊师命,应有此报!哈哈....."林晴笑着,笑着,可是笑到最后,这笑竟是转成了哭声,林晴断断续续地哭道:"可我林晴何辜,我夫何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