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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钧一直偕尾紧跟着健壮的"饥民","饥民"带着张钧七转八转来到会稽城南的一个大院。"饥民"有规律的敲了几下大院的门,门"呓呀"一声开了,饥民四下一张望,瞬间就隐入大院不见了。张钧贴在大院的墙外倾听了一会,确定没人在自己左近,一个纵身跃起潜入了大院。
从大院的外面看,人人都会以为这是一个早已废弃的院落,因为连大院的大门上都已经挂满了蜘蛛网,但进到院内,却全然不同,庭院的设计错落有致,小桥流水,相间于石径与假山之间,只是庭院中的花草因为冬季的到来,以及主人的疏于打理,早已稀稀落落,竟连一棵长青的松柏都没有,倒使得偌大的庭院失了生气,便好似一张写了绝世诗赋的纸张给屠夫拿了去包了猪肉一般,牛嚼鲜花,让人颇生扼腕叹息之感。
张钧缩身隐在假山中间,摒声静气,因为在院落里来来往往的护卫家丁,初略计算也有个二十来个。张钧自幼随于吉在江南布道,早已对江南的建筑了然于胸,略一细看院中如此这般的布置,便知道左边那幢院落群,是主院落的所在,瞅准机会,张钧几个起落,便翻身上了主院落的屋顶,贴身伏在屋顶之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张钧不由大讶:到底是在干什么轻轻掀起屋顶瓦片一角,却见正是适才跑进的"饥民"被打翻在地,左边脸早已是红肿一片。
"爷还用你教吗?咱们要的就是他们无粮,明日他们自会来跟我们买的!"一个少年公子瞪了一眼"饥民",抑扬顿挫地跟"饥民"训斥着。
少年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朱隽的三公子--朱锦。朱锦不屑地看了一眼被自己一个巴掌就掀翻在地的家奴,问道:"大哥、二哥都还不知道吧?"
家奴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答道:"爷,您放心,大少爷和二少爷都不知道呢!"朱锦满意地点点头,正在朱锦满意之际,却听得这个不知死活的家奴嘴里兀自在那里嘟哝:"不过迟早有一天,他们总会知道的?"朱锦听了更是火冒三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