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将衣服穿好,陆康、邓当已经领着军士们杀入府衙内了。几百把明晃晃的苗刀对准了笮融干扁的身子。此时的笮融早已不复当日的潇洒倜傥,纵情声色之后的笮融,剩下的只是一副毫无血色的躯壳,曾经朝夕相处的陆康几乎都已经认不出来了。
笮融闻到杀气,立时没了主意,即刻翻到身子匍匐在地,不断磕首求饶。他有些看不清前面的人群,他只知道“好死不如滥活”,自己这条小命现在是掌握在这些前面拿刀的人手中。
笮融匍匐着,往拿刀的人群挪去,从左到右,一个一个磕头、顿首求过去,形态几近疯狂。此时府门大开,秋日的寒风刮进,笮融半光着身体,竟也不觉有什么寒冷。
“求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武士们都避开了笮融那有些污秽的手,唯有陆康任笮融扯住自己的裤脚。笮融缓缓抬起头,睁着眼去打量来人,他已经模糊看不清楚是谁了,定睛再看却是陆康,心中大喜。
立起身道:“陆兄救救小弟吧!”
陆康没有吭声,面无表情。边上的一个士兵上前狠命地踢了一脚,笮融立时应声趴倒在地。笮融方才醒悟自己已经不是与陆康称兄道弟的笮融了,他不住地磕头求饶,头都磕出血了。
动作突然停顿,整个身体僵硬地趴伏在那里。士兵上前将其翻转过来,却见笮融嘴角流出血来,已经咬舌自尽了。
陆康不知道笮融在想什么,他也没有了什么恨意,他都有些认不清楚这个人。他不知道是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笮融是笮融,还是这个笮融是笮融。
庐江郡一举平定,刘繇的寒冬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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