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前面的消耗太大了。
如果张望仔细观察，应该能得出一个结论，可是此时他的额头也布满了汗珠。
“快，快，断开联系！”灵魂的腔调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
张望何尝不知道，此时他应该断开兄弟枷锁的联系，可是……他下腹部仿佛是一个漩涡，已经牢牢的把他的精神力吸在其中，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大脑被抽到那里一样，用个通俗的讲法就是，满肚子脑袋疼。
刚才，就是张望用兄弟枷锁传递到程葵身上的时候，突然间，有一股奇怪力量从他那里传了回来，除了逃狱的那次，这是张望第一次感受到兄弟枷锁有反馈的情况。
这次却跟那次有很大不同，那次纯粹是肉体伤痛的周转来回传递，可是这一次，反馈回来的却是精神方面的冲击，把张望的精神力牢牢的黏在上面，不断的吸进去，如水磨一般磨掉！
灵魂在边上跳脚，可是他对那漩涡似乎也很有些忌惮，靠近了几次，还是不敢上前。
他模拟出几个触手，试图拉住张望的精神力，可是没有什么作用，除了被他完全攥在手心的部分，其他的部分都是一拉就断，依然源源不断的吸入那个漩涡。
张望在意识海里面虽然也能学着灵魂，也凝聚出个形状来，可那要张望主动控制才行，可现在他完全没那个余力。实际上，他现在已经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精神力完全处于散沙的状态，无法凝聚在一起。
漩涡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张望体内一半的精神力已经被卷入了那个旋涡中，又从那个漩涡另一端散在未知的空间。
灵魂努力抬起张望的头，让张望的眼睛看向程葵的方向。其实，绝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里，如果没看那个方向，倒是显得另类了。
因为这是灵魂未经张望许可，自己控制的身体，所以，他的视线很模糊，那里只能看到人影晃动，其他的根本看不清什么。其实他就算能看清，只要没有透视眼一样没用，程葵的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外面根本看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