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敲着桌子,一手比划着,“也就是说,图门要加入暗羽手,必须在你、图门叔还有九姨之间选择一个杀掉,人头才是登堂入室的敲门砖,你认为图门他会杀父弑母么?”
“啊!”关亦蝶不觉一惊,知道要加入暗羽手绝非说说就可以做到的,“那怎么办?如果我替图门成为暗羽手,是不是我也要杀了他。”
“原则上是的。”角天照看着亦蝶,完全能体会这种无能为力又割舍不下的痛楚,“你先回去吧,好好想想,实在不行就跟图门商量商量,我想他总会想到万全之策的。”
整整一个多月,关亦蝶一直为这个事情担心,魂不守舍,看到了他跟图门叔那么激烈的争执,亦蝶不想跟他再提起关于暗羽手的事情,只能自己一个人绞尽脑汁想办法,泡在图书馆的久室查找关于暗羽手所有的痕迹,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从明朝发起后,经过几百年的演变竟几乎没有任何漏洞可以钻。
那天,图门二十三岁生日,打算改字。
“阿罗,你的字是怎么取的?”图门觉得罗跟蝶似乎不怎么能合得到一起。
“我的字啊。”亦蝶随手抽出一张纸,在抽屉里拿出把剪刀,对着吹了一下,开始剪纸,随意下刀,剪下的碎片幻化成了蝴蝶片片飞舞,“宋朝有个叫九哥的在燕王府剪罗成蝶,大概就是这样,所以我就叫亦蝶啦。”
“哦。”图门望着天花板想了想,“那,那我就叫子休吧,怎么样?”
“你好大口气,子休,庄子的字也随便用?”亦蝶点点他的脑门,“怎么不叫仲尼。”
“不能叫仲尼,只能叫子休。”图门摆摆手,凑到亦蝶近前贴着耳朵鬼鬼地说,“因为孔子没梦到蝴蝶,可庄周梦到了啊。”
只为这庄周梦蝶,关罗下定决心要替图门成为暗羽手。
第二天,亦蝶记得很清楚,大清早就接到角天照的电话叫她过去,说是想到了一个两全的方法。
“阿罗,我的方法怎么样?”天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疯了,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