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下下决心?”小迁转身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A4的复印纸,拿起笔一条条写起来,边写边说,“我先立一下遗嘱,死就死了,老子也死得坦荡。第一,我的眼睛,给小渊,没什么异议吧?”
“没,就知道你喜欢那算命的小闺女。”其歌坐起身趴在桌边看着小迁手里的纸,“你有没有啥给我留的?”
“有,你等等,你的在后面。”邹迁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诸葛铜钱还给淳于纶,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伏羲签给续哥,我认识的人里就他用得上。还有一本《两知心》,给楚况。”
“怎么还有楚况的事儿?”
“据我所知,楚况进阴阳家是为了内黄姜氏骆砚,既然我不能用了,总要想成全人家一段良缘吧,就算做点好事。”邹迁越说越觉得心里酸酸苦苦的,“为霜,你小心朱云取,他心不善,不是啥好货,可别中了计。”
“晕死,搞得真好像交代身后事似的。”为霜敲敲手里的木鱼槌,“你真当那么容易就死啊?”
“别管我,听我说。”小迁卜过伏羲签也算过铜钱卦,结果都是浮萍之相,命无定数,见仁者活见法者死,他实在不想说出来,怕是身边这些哥们担心。转头瞅瞅公羊,心知沐的身世但答应过申谋就不好道清说明,“沐少爷,你对你四叔好点,他这个人不容易啊。”
“你说这是什么跟什么?关我四叔什么事情?”公羊被他说得一愣。
“我说你就听着,没坏处。”小迁起身拍拍其歌的秃头,“说到你那个咒,我知道封策镇有个叫敖尟的人,是少咒的创始,至今还活着,也许他能解,以后抽空去看看。”
“嘿,要不你别弄这个蛇鱼匕了,先跟我去趟封策镇,也算死前积点儿德。”
小迁也没理会他继续说道,“宋织,我也没什么能送你的,咱俩纯技都是咒,我有一本自己做的《咒文行》考据,自认为挺全的,很多以前没涉及的到的东西我也查了,就送你吧。”
“如果你死不了,也可以送我嘛?”宋织探着脑袋望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