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等你发现了以后,他们就会说,早向您报告过啊!
况且文节已经整天被这些呈上来的垃圾文书忙得团团转,未必有功夫发现,更不用提和他们为难了!”
“我每天处理的公文怎么就是垃圾了?璞麟不要信口雌黄为好!”阎尔梅已经泄了气,但就像临死的人也会紧紧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徒自嘴硬。
“你去翻翻惠州府的钱粮册子,那里仅仅有户名,而纳税人的真实姓名、地址肯定记录在税吏自己制作并私自保存的名册副本中,你是看不到的!
真正有用的,有价值的东西,这些书吏们自认奇货可居,哪能轻易示人?”
可以形容阎尔梅是夺门而出的,放下明磊他们独自跑回府衙了。趁着他不在,明磊和陈于阶商量,“过几日,简亭和我同去潮州吧!咱们在那里修个港口,基地就建在附近。这里,全都交给阎尔梅料理吧!”
陈于阶的心思从来就不曾放到政务上,当然没什么意见。明磊怕范文琪不喜,但偷眼观察,也没看出什么,心也就放下了。
一会儿的功夫,阎尔梅垂头丧气的进来了,一看结果就不言自明。
一想到当初在扬州,自己稍有不是,阎尔梅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态度。真是报应来得快,要是不当众在他伤口上撒把盐,那还是明磊吗?
于是,明磊笑着问:“古古(阎尔梅的号,这是明磊和他说笑时惯叫的。),在匣子底下看到了什么啊?钱粮册子都有些什么呀?
还是说说吧,也算奇文共欣赏!”
阎尔梅高傲地仰起头,沉闷不语。
明磊一贯是见了吅人搂不住火,哪里能放过这等机会,“阎古古的沉默分三种:
第一种,他不愿告诉你事实的沉默,我称为谨慎的沉默。
第二种,他不打算采取任何行动的沉默,我称做固执的沉默。
第三种,他暗示,只要他可以自由地说,就完全可以替自己辨白一切,但他太高尚了,不屑这样做,这是勇敢的沉默。”